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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九夫人:可怕的女人# i0 u" T+ H- {
王 睿 ! R0 P4 F" A- z- c2 G; ^
(本文字数:3118) 《新世纪周刊》 2008年第10期 + X' w& }1 X2 p1 a
' L m4 r, ]# G& \: W2 b4 l# @2 i2 X字号: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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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F9 |! v V7 D6 @! |: } 这个连一副耳环都不带的女人被台湾媒体人戏称为“可怕的女人”,她甚至获得了台湾绿营群众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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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j* D; y& M5 t; C R 短发,素面。黑色便装。牛仔裤,年轻时的圆脸变得瘦削,更显干练。
- l. X# c4 Q, e( g 一改往日冷漠寡言的低调作派,周美青在台湾大选前一周以亲民形象出现。为其先生马英九扫街拜票,两天下来肌腱发炎,腰伤复发。
4 a$ i c! n" b8 z. @% b% u6 O( ` 这个56岁的女人从南到北穿行台湾的闹市,与每个迎面的选民握手,九十度鞠躬,遇到席地而座的老妇则蹲下握手鞠躬,保持平视。诚恳的表现使一些官话听起来也顺耳许多。
% Z0 r6 B/ A8 M0 e& l “她都不会像其他的官太太一样打扮啊,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
. l- }" z/ I h, p& @; v “很老实。” - p- w& h9 W5 Q3 ~
夫妻二人兵分两路拉票,平时极少参与政事,对媒体谨言慎行的周美青应对自如:“我天天在家都独当一面。” ' U2 O1 S0 `, H$ x0 v# D
她言语简短,表情稳定,看上去很酷,但疲惫。记者问到伤情,她说:“还好啦,老了,人老了。”
) [; W$ I ?3 X2 e! x 所到之处有人加油,有人骂“丢台湾人的脸”,有人要她在衣服上签名,有人举牌“小偷”。她纹丝不动:“每个人都可以表达他不同的意见和不同的立场。”“谣言止于智者,我对台湾人民的智慧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 7 s; g3 w; B% ^. s* k0 I
她是纽约大学的法学硕士,兆丰银行的法务主管,每天坐公交车上班的职业妇女,两个女孩儿的母亲。她还是马英九夫人。尽管结婚31年,她仍然更喜欢熟人叫她周美青。
g7 ~" a9 B3 j9 ]: H" p3 J: L+ d 台湾媒体称她是继蒋经国夫人蒋方良之后20年来第一个不施脂粉、不着华服的“第一夫人”,如同谜样的女人。 ! h4 `6 q7 L1 j( Q
% r2 P0 M- g/ i 远离政治 ; O/ a+ }$ }6 {
! \( Q* u% B. V 年轻的马英九一直喜欢长发温柔的女孩,但这次他想,一个有智慧会思考的女孩,外表也许并不那么重要。一起从台湾到纽约大学读硕士的二人毕业后订了婚。随后马英九将赴哈佛读博。今年大选前一个多月,他在台中的情人节音乐会上当众讲起当年的求婚,二人如谈判一般面对面,他写纸条“事到如今、恐需速定、勿再犹豫。嫁给我吧。”
: l5 Y* v: k3 H. u8 B' C 婚后周美青放弃自己的学业,搬进哈佛照顾马英九,并提供经济支持。她一身兼数职:餐厅招待,图书馆打工人员,东亚研究所助理,再加上生养女儿。马英九说,他在修PHD,而太太修的是PHI(Push Husband Though贤内助)。 6 D2 Z% `" v7 ~" k* l5 X
求学期间,马英九一边苦读一边赶编《波士顿通讯》。其间他的文章不带情绪性字眼,却勇于表达个人意见,很有些周美青的个性。有人猜测在这本他主编的月刊中,处处可见周美青的痕迹,以致人们纷纷猜测,当年马英九在著文时,必定有周美青在旁助阵。 0 ]3 r9 Q* h0 ~! H
这个亦刚亦柔的女人,也有常为马所津津乐道的可爱一面。他在自传中写了个笑话:一次两人出去玩,近视的周美青突然指着远处的一块招牌大叫:“那边有金熊,我们过去看看!”走近一看,原来不是金熊(Gold Bear),是冰啤酒(Cdd Beer)。
5 t+ l' c. V1 L! ~ 全家这样过了几年困窘的生活,直到马英九博士毕业,进入华尔街的一家公司,才宽裕一些。不久后回到台湾,马开始在仕途上崭露头角,周美青则远离先生的政治事务,开始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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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D' q2 F9 Q& f+ y; g+ n1 m 作风爽利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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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太是一位有专业学养的职业女性,和大部分职业女性一样,每天大清早就要开车送孩子上学,下班回家还要督导孩子功课。因此,除非她愿意,我从不要求她参加我公务上的应酬,我觉得这是夫妻间应有的彼此尊重。” 9 y* E) I& y1 N
自马英九从政以来,周美青几乎不介入他的任何公务,不进他的办公室,直到1998年他参选台北市长才第一次公开露面。她以职业女强人的形象过自己的正常生活,塑造了“低调”的公众印象。两次市长选举,她都只在最后一周以亲民、爽利的作风辅选,选后继续退避,与政治划清界限。 , O* @5 M5 h; P0 h
她对外强调自己不愿做“花瓶”,她不认为身为政治人物的妻子,就得像附属品一样跟着丈夫到处拜访或参加社交活动。马英九参选台北市长时,周美青曾说,她是以她认为最有帮助的做法去支持马英九,而且“大家是选市长,而不是选市长的太太”。
6 c- Y( d3 b( Z) f+ z- f6 C6 M 台湾公众称她为“媒体绝缘体”,“不沾锅”,记者只能在她出门等公交的间隙围追堵截,却也只换来若干句“谢谢”、“辛苦了”。然后她面带微笑,不急不避,坐上606路公车自去上班,或者问问跟她一起上车的记者有没有吃早饭。
3 \% X7 {$ }7 O" z 即使如此,竞选政治的明枪暗箭也不可避免。2007年底,台湾《苹果日报》报道国民党立委蔡正元介入“三立电视台”股权,有新闻称周美青曾经帮他打通关系。然而马英九的幕僚们看到报纸就断定是子虚乌有。因她一向谨慎,公私分明,在家不接电话,手机不肯告诉别人,选举开始后连私人聚会都避免参加,怎么可能介入这种事情?
1 X# L& u1 X/ D- ?8 D, S% ]% Y 兆丰金股票事件后,幕僚们打电话给刚刚丧父的周美青,她把细节交待得一清二楚,很快赢得己阵营信任。“偷书”传闻也因她迅速的反应而渐趋平息。她的果断和谨慎。有时显得更胜马英九一筹。
8 m2 {2 l$ ?" D4 s! E 据《联合早报》报道,绿营的选民林慧也欣赏周美青做事很利落,而且“守得住低调”。从马英九选两任市长到现在,她都坚持九十度弯腰拜票,“她是很实在地去做,收手也收得干净。没有角色不明的问题”。林慧强调这不会因此令她把票投给马英九,但这会对马英九的形象加分。
9 e8 h f4 J2 r 虽然处处为政治影响考虑,但她并不喜欢被叫做马夫人。老同学张艾嘉有次打电话找马夫人,她答不在,听到对方说“我是张艾嘉”,便笑骂:“神经病啊!干嘛叫我马夫人?”“通常我认识的人。大概直接会称周美青吧。你们打电话说要找周美青比较容易一点。马夫人,就不知道是谁啊,太多人了!周美青只有我一个。”她在人群中对记者说。 ) V% Y4 f3 a+ `- M- N6 H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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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忠诚的反对党” 0 E; S7 I# H5 N% @5 a$ U
6 g1 ]( s7 T5 [- ~& k) R& `- { 最后选战之外的周美青低调、独立,远离政治领域,但她1998年时曾说:“我有我的专业训练,我觉得我可以以其他角度。全力在幕后支持他。” 5 B2 l" K# s) H2 X
与马英九同受过专业法律训练的周美青显示出理性和聪慧,他帮马英九搜集民意,提醒要解决的问题,提供必要的建议。马英九曾说在家里“我太太是评论家”,周美青则称自己是可以随时给马英九最中肯批评和建议的“永远忠诚的反对党”。
: ^6 g" M5 z0 E3 |0 A H 其实关键时刻,在人前她也不忘适时巧妙帮衬一下先生。比如1998年,两人牵手看电影制造话题。2002年为马英九争取支持时,她问大家:“你们说这匹马好不好?”支持民众回以“好。”周美青又说:“我们要让马更好,明天就要喂他吃更多的草好不好!”
7 T. t: a* G# o 今年情人节的音乐会上,她更是似贬实褒,先说他对周围人不体贴,人情世故上不周到,又赞:“但是,他跟大家一样,他很正直,很善良,他很忠厚,很温和,很负责,很认真。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支持和付出,尤其要谢谢你们对他的宽容,谢谢你们大家。”她顺势用手压着先生的脖子向大家鞠躬致谢。这次距上一次同台亮相已有10年,二人幽默率直的作风大获好评,赢得更多年轻人的支持。 ' N' T9 ?2 l) x; `: Q& e, C: B" x
她不走“官夫人”路线。也没有灵活的交际手腕,或许正是面对公众的诚意甚至些许朴拙,让看多了政治恶斗的台湾人有所感动。公私分明的理智作风使得她至少没有为马英九制造棘手的麻烦。她不似宋美龄华贵雍容,或者曾文惠珠光宝气,颇有一点蒋方良不卑不亢的质朴之风。
" x) {$ n" _9 l& z3 S# [+ k/ J 马英九当众讲到自己SARS时期42天睡办公室,后来打电话说回家。妻子对他说:“你回来干嘛,SARS未灭,何以家归?” . {& ^( D0 b3 S/ C4 ^! \! F
“有这种太太,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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