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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热岛知青潮——自由兄弟收藏的海南生产建设兵团之18 作者:自由老爹
) N8 w5 V: @* }* y" i! L: i 第十二节 蛰伏茂密草丛中的毒蛇毒虫袭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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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k% E5 m9 U 但并不是所有知青都有亚东这般幸运,二师二团(现海南东泰农场)的知青林丽容就有一段被毒蛇咬伤几乎丧命的经历。她在《青竹蛇口逃生记》中回忆道:……1970年夏天,16岁的我已在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二师二团(海南东泰农场)九连当了一年多割胶工———每天早晨3点钟就起床,去胶林割胶。我们农场位于山区,山蚂蟥和毒蛇特别多,几乎每天割完胶回来,双脚和衣服上都有蚂蟥吸过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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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U/ j; p3 g( f3 O: H 那天我正在胶林割胶,突然一阵钻心刺痛,我惨叫一声,当时大概是5点多钟,天已经有点亮了,依稀看见一条约50厘米长的蛇跳起来,我想一定是被这条蛇咬了。是眼镜蛇?还是其它蛇呢?如果是眼镜蛇那就必死无疑了!我穿的是一双塑料凉鞋,蛇透过鞋缝把我的脚指头咬伤了。由于不知是什么蛇咬,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听人说过,如果被七步蛇或五步蛇咬伤,走完七步或五步就死了。, M3 w" v# q# {8 e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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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旁边树位割胶的工人冯素英听到我的惨叫,立刻跑过来。9 D: Y% ~" n' V2 D1 a) w3 X
$ u9 N! [- K. H 我说:“我被蛇咬了,不知是什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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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英说:“你赶快用胶带将脚扎起来,以防毒液上流,我先把蛇打死,它应该还在附近,蛇咬了人之后不会爬很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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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g+ H+ r6 [, k& \7 |4 h3 H. W1 Q# s* i 冯素英捡了条树枝四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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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从胶箩中拿出一条胶丝(胶水流干后凝固在创面上的橡胶条)从小腿中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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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冯素英就把一条青竹蛇打死了。由于当时的工作任务繁重,冯素英要继续割胶。她说:“你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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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9 S; N% Z( m% x+ l6 V6 W" y 回连部大概是一公里多的路程。毒液慢慢发作,我的整条腿开始肿胀,伤口疼痛异常,行走越来越困难。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D: c8 r. H3 v*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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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会就这样去见马克思吧,我才16岁,来海南一年多了,还没有回过家呢?”9 E5 p( C: t& h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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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和恐惧伴随着我慢慢地走出了胶林。' F" P0 o; m) @6 A* S6 ?-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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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一个坡就到连队了。我反复默念着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3 Y2 i4 a2 v( I
, w4 K9 E H3 C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走到了医务室———当时所谓的医务室,只有一名赤脚医生、一个护士以及一些简单的药,而且要管整个分场的4个连队。' f3 j/ D8 \8 Z' V( a) r7 F
# @7 e/ J6 c8 P6 `) Y0 v- G 赤脚医生陈启通见到我这个样,大吃一惊。问明是什么蛇咬伤后,马上取出针灸用的银针,在我的伤口附近一针一针地刺下去,痛得我呱呱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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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D( Z: E+ j% b3 [: Z 我的惨叫声惊动了正在病休的海南女知青刘淑珍,她跟我同住一间茅草房,身高只有148厘米,体重80斤左右。因为个子小,大家都叫她“刘仔”,她赶紧过来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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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一边刺一边把毒液挤出来,挤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他说挤出来的血一定要是红色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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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刺一下,我就钻心般痛,一痛就用力抓住刘仔。刘仔被我抓得大叫,因为我当时差不多120斤,一痛起来就用死劲,所以在医务室有两种惨叫声!' i9 j7 ~7 z7 ]) j* J- H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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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才知道,刘仔消瘦的手臂被我抓得一片瘀黑———没有骨折已是万幸……(上天很快就给了我向刘淑珍“赔礼道歉”的机会:此事过后不久,刘淑珍患了痢疾,上吐下泻,我服侍了她几个日夜,甚至连她吃剩的半碗藕粉,我也不怕传染照吞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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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终于停手,不知是紧张还是热,陈医生全身都是汗水,刘仔也让我抓得瘫在那里直喘粗气。这时,我感到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紧了,痛楚也减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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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J+ n/ M m# p( q6 y 陈医生转身就去采治蛇咬伤的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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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有一些工人回来了,大家对我说,快喝一些酒,能喝多少尽量喝,这样毒性才没有那么容易发作(当时我们连队凡是被蛇咬伤之后都要喝酒)。8 g3 a7 Y; P: P5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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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仔马上拿了一个大碗去打酒(不记得是甘蔗酒还是地瓜酒了),这碗酒没有一斤起码也有八两。喝了一口,极其难喝,但心想如果不喝的话,可能没命,全部喝完说不定就会好了。于是硬将一大碗酒喝完了。(后来我请教过一些医务人员,被蛇咬伤后,饮酒是否会有帮助?他们都说没有根据。应该是不能饮酒的,因为会加速毒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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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_& z; X4 D- V; u 很快陈医生回来了,他将采到的草药洗净捣烂,然后敷在伤口上。我问他有些什么草药,现在只记得有半边莲、田基黄两种。将伤口包扎完毕,他说我晚上可能会发烧,如果情况有变化,就要送场部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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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C) V+ l- i 到了晚上,连队领导和一些工人过来看望我,他们关心地问:“蛇咬你之后,跳得有多高?有没有将蛇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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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概跳一米吧,蛇被冯素英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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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人说:“那就不怕了。如果跳得高过你,和让它跑掉,你就死定了!”还告诉我们知青以后被蛇咬伤,一定要将蛇打死。5 r$ }' D( |$ b; w
& G, l0 ^! N1 \% `! s3 s 我想:“以后如果再被毒蛇咬到,一定要拼命跳得高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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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u0 h) r1 ?' U3 Y/ } 当晚,我的脚胀痛,下地都有困难。可能酒喝得多,头昏沉沉的,但庆幸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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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o# E, s! q+ m 第二天凌晨3点,起床的钟声响起。我想割胶工作那么繁忙,我不应该躺在床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硬撑着起床,拿一根扁担当拐棍,在连队附近的胶林帮忙,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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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天天如是。敷了十多天的药,我的伤才好。 连队为了表扬我“重伤不下火线”,评选我为“活学活用毛主席着作积极分子”并出席场部表彰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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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年过去了,每当我翻阅发黄的老照片,当年救过我帮过我的所有好人:陈启通赤脚医生、冯素英工人、刘淑珍知青等就一一浮现在眼前。岁月可以将照片侵蚀得面目全非,但患难之中的友情却难以磨灭。我想,没有他们这些好人的帮助,就算我跳得比蛇高得多、饮再多酒亦不可能逃过毒蛇口之劫!衷心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 y6 w9 g. B% I
' Q8 A8 |" V# b 看了林丽容的回忆,真为她的意志所折服,也为遇上这么多好心工友感到庆幸。咬伤林丽容的竹叶青蛇俗称青竹蛇、刁竹青、青竹标。头呈三角形,颈细,眼红色,体背呈草绿色,自颈部以后形成左右各一条白色纵线,或为红白色侧线,或为黄色侧线,尾焦黄色,体长一般为60至90厘米。常栖息於山区树丛或竹林或溪涧边灌木杂草之中。这种蛇在海南岛很多,而且又不容易发现,所以伤人之事在兵团知青中时有所闻。然而,最为幽默有趣的是冯国森写的一篇《竹叶青》的故事:* ^- { ` h J+ h# b3 q1 S
# R5 \( `; y8 v7 J2 @ |$ G 袁广是我的队友,广州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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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广被竹叶青咬了,住院半个多月,还没有出来。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趁机偷懒?那时候,劳动特别艰苦,有的人顶不住了,借口这里病、那里疼,趁机休息两天,喘口气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袁广确确实实被竹叶青咬了,在场部医院治疗。他这个人平时老实厚道,工作抢着干,是不计较名利得失的人,决不会耍奸卖滑。排里派了几个同志到场部医院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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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 t" [1 k/ M0 i% b0 N 我们农场地处丘陵和山区交界处,毒蛇很多。18队的一位老兄晚上出去打山猪,被蛇咬了,不清楚被什么蛇咬了,但是非常清楚的是,被蛇咬之后,落下一条瘸腿。他拖着那条瘸腿走山路,左摇右摆伴着上下伸脖子点头的姿势,是再清楚不过的。毒蛇咬瘸了他一条腿,却咬不掉他打山猪的嗜好。他仍然拖着一条瘸腿和一条枪托被白蚂蚁啃过的火药枪,出没在土龙河、黎龙河两岸的山林,时不时将瘸腿搭在石头上,好让两腿一样长,还不时瞄两下自己那杆破火药枪,活脱脱一幅瘸腿瞎眼国王打猎图。$ i8 [0 K+ L! y/ i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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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18队那位老兄不同,那位老兄蛇伤是被动的,袁广是主动捉蛇,才被咬。一天,一排的兄弟在鹿云村方向的林段砍萌。砍萌就是将林段里两个环山行之间没有开挖地带(叫萌生带)新长出来的杂草灌木砍干净。我在《我的青春伤疤》里说了,我们的长把砍刀非常锋利,几乎是毛吹立断的水平。我们挥舞着长一米四到一米六左右的长把砍山刀,如城市的清洁工扫地。可是我们挥起刀来比城市清洁工凶猛得多、干脆得多,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有长缨在手,立即可以缚住苍龙的豪气!萌生带的杂草灌木在我们的刀光之下,一扫而光!一会儿就砍出一大片的成就感,增强了我们对艰苦劳动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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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候年轻气盛,好奇心强。什么东西都按照毛主席的教导: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上午十点,工间休息十分钟。我们虽然是野外的农业劳动,也按部队、工厂那一套制度,有工间休息时间,让大家喝水、撒尿。在休息时间里,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关于毒蛇的话题,有人介绍民间捉毒蛇的方法,见到毒蛇,可以赤手空拳抓活的。方法是右手迅速抓住蛇的尾巴,左手从蛇尾处轻握,拇指与食指中指成环状,在右手往后拉的同时左手迅速往前捋,到了蛇脖子处用力一箍,蛇就被活捉了。袁广听到耳朵里,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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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过后,继续砍萌。真是无巧不成书,袁广发现了一条青竹蛇!那条蛇真漂亮,翠绿的背,带一点鹅黄,调色板是绝对调不出这种明度的颜色的。青竹蛇两只金黄的小眼睛炯炯有神,褐红色的尾巴在轻轻地拨动,像在为某首乐曲打着节拍。最绝的,是这条蛇盘在灌木中的整体形象,竟然是中国草书的“龙”字!如果不是它吐出的血红色的信子,绝对是一只十分可爱的宠物。这么漂亮的玩艺怎么能放过?袁广想抓活的,给我们一个惊喜。他悄悄接近竹叶青,左手握蛇尾,右手护蛇身,然后一捋,一气呵成。成是成了,竹叶青是抓住了,可是袁广被它咬了一口。; x4 ` m& W5 D; `" Z
( I$ v; o) n& C& @' [ s6 u 袁广抓住蛇的脖子,看自己的伤口,有两个血点,出血不多,但疼痛剧烈,像将自己的手放到伙房的灶里烧的感觉。大家围住袁广,说:“弄死它!”袁广犹豫了一下,叫大家站开一点。他的左手放开蛇脖子,右手将蛇转风车那样甩起来。我明白了,袁广在做第二个实验。有人说过,捉住蛇的尾巴,提起来转风车那样轮几下,蛇的关节全断,跑不动了,也回不过头来咬人了。袁广将抡的速度放慢,让蛇倒挂着,看看它的腰是否断了。可是,蛇本来垂着的头突然向上弯,差一点又给袁广一口!袁广愤怒了,说:“你还敢咬我!你还敢咬我!”将蛇摔在地下,用刀背将蛇头敲烂。& |, l* K" A! u8 J,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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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劝袁广回场部医院看看,要及时治疗。袁广不走。他的理由是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按规定,中午下班是十一点半才能往家走,他必须严格遵守劳动纪律。再说了,他研究过竹叶青的毒性,排毒量不多,中毒死亡极少。他在伤口处挤出不少血,然后继续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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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广的蛇伤,由于治疗不及时,已出现经恶心、呕吐、头昏、腹胀痛的症状,必须住医院治疗。在场部住了几天医院,伤口虽然溃烂,但已经明显好转,全身性的症状已经消失。一天,当时是主治医生,后来当了院长的小宋(我们应该称老宋才对)查病房,给袁广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还有一种用来浸洗的中草药汤。药汤是每天由护士煮好送到病房的。从此,袁广的蛇伤伤口没有进一步好转的迹象,出不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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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5 c# r, a9 n 一个多星期后,宋医生再次查病房,发现袁广还在住院。宋医生不解地问:“怎么啦?你那点伤还在住院?”“伤口还没有好啊。”袁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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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生拆开纱布看伤口,说:“糟糕!你是怎么弄的?”9 Z8 @$ i, v' f9 o6 |6 d% B k* P
+ g, I& j5 Q" N$ c5 K “按你的处方坚持用药,一天都没有拉下。”袁广答。宋医生看了一会病历,说:“我开给你的中药汤你怎么用?”“泡手啊。”“错了错了!给你开的中草药汤是洗脑袋的,你怎么拿来泡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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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e$ K1 _0 { 一个星期前,宋医生查病房时,袁广除了说蛇伤伤口的问题以外,还说自己的脑袋特别痒,怎么办?宋医生就开了洗头的中草药汤,想不到他却拿来浸泡伤口!而且为了充分利用药效,一泡就是几个小时!这事肯定出错了,到底是袁广没有听清楚而将药用错了地方?还是护士没有认真看医嘱提醒病号?现在是不可能搞清楚的了……( J8 a- s6 [9 X, n; ^# D9 ~4 z3 b, w
5 {7 H" a: y; e" t) J+ s 看完这个故事,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这,就是年轻的证明,也是年轻的代价。还好袁广遇着的是竹叶青一种较为轻毒的蛇,被咬之后没有性命危险。相比之下,有的兵团人员就因为毒蛇伤害致死。知青黎服兵前几年回场,得知68年和他同在一个班的战友孙玉海就是因为被毒蛇咬伤致死。心里好不唏嘘,那可是条山东好汉,武功十分了得,却经不住蛇毒,真是令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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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毒蛇,在海南还有一种多棘蜈蚣和蝎子螫人之事也经常发生。海南的多棘蜈蚣成虫体长一般15公分左右,有的甚至长达20至30公分,较少棘蜈蚣宽大,共有21个体节,形态与少棘蜈蚣大体相似,其主要区别是颚肢齿板的齿数为6+6,第20对步足没有跗棘,尾足的前股节背面内侧有2棘,腹面外侧有2~3棘,腹面内侧2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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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r/ L/ `1 n8 { 这种野生的蜈蚣大多栖息在山坡、田野、杂草丛生的地方,或栖息在柴堆及屋瓦隙间,也常在厨房墙角边等阴暗角落里栖息,在猪舍、鸡舍周围的砖瓦下面,甚至连队人员住的茅草房墙壁也常见到蜈蚣的足迹。这种蜈蚣一般白天在窝内栖息,夜间爬出来活动,觅食及交配。晚上8点至12点钟是蜈蚣活动的高峰,一旦到凌晨4点前就陆续回窝休息,天亮以后就难以见到蜈蚣了。由于我们当时住的多是泥巴稻草糊成墙壁的茅草房,每到晚上,就常常可以触目惊心的是看见铜头铁身般的蜈蚣在茅草房中的墙壁裂缝中爬行,此时,有的人往往会毛发耸立,比老鼠在房顶上来回奔串捣乱的声音要怕人得多。$ g% d. R X% O
" y5 I4 O+ @2 ]( |9 D4 S 汕头知青小草记得,刚到连队住进了一间茅草房。第二天睡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足足有半尺多长的大蜈蚣躺在我那崭新的蚊帐上面,天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蜈蚣,于是赶紧去找班长求教来打死了它。开工时听老工人说,大蜈蚣通常是有成对的。果然过了一天,早晨一爬起来,在我床头那张架了二块床板后,多余出来的长条蹬子一头,又是一条同样大的蜈蚣悠悠闲闲地爬在那里,可能是来找它的那一半吧。谢天谢地,好在蚊帐是卷压在草席下面,不然爬进来可就糟糕了。后来割胶在林段里碰到的蜈蚣多了,胆大了,不怕了,也敢打了……) _! H- t8 h1 N$ J* ^. v
1 ~$ r; k7 y3 l! b) p0 x 这种多棘蜈蚣的视力很差,它只依靠一对细长的触角探路、觅食、寻找配偶等,但品性凶狠,它不仅捕食弱小的动物,还敢向比它大几倍的动物进攻。喜食各种昆虫如蟋蟀、蝗虫、金龟子、蚂蚱、蜘蛛、蝼蛄以及蝇类、蜂类、蛾类等,也捕食蜗牛、蜥蝎、壁虎、青蛙等。因此,知青们在劳作之时,裸露在外的脚指、手指常常被多棘蜈蚣误以为是蜥蝎、青蛙的美食,有理无理先咬上一口,当它发现所咬之物无法拖动吞食之时,便会迅速逃遁。此时,被咬之人便会遭受剧痛之灾。在兵团,许多知青都有过被大蜈蚣咬过的体会,好在是这种毒虫毒性不是致命,只是咬的时候那疼痛感简直如同利刃钻心。但伤口处理敷药后,过了几个小时就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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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某连队安排盖房编茅草,有位广州知青抱着一捆茅草正准备编,不料从草里钻出一条约20厘米的大蜈蚣,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当时就十分疼痛,走到卫生室里,卫生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给他吃了一颗蛇药解毒。谁知到了晚上,那知青更是痛得不行,咬紧牙关才没有哭出声来。一晚上痛得根本没法入睡,眼巴巴的等到天亮,因为听老工人说,被蜈蚣咬后,公鸡一叫就不痛了。不过也是真的,天一亮,疼痛就缓解很多了。那知青第二天又参加了编茅草劳动。只是手臂上还留着一个小伤疤!% z& z: H K+ D- z6 _
* J1 W5 c/ s# l. g0 z' L, R 知青蓝蓝回忆道:有一次,我随师部的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讲用团在某武装连进行宣讲,武装连的战士席地而坐,次序井然。开会前连队间的拉歌声此起彼伏,热火朝天。开会时会场安静得鸦雀无声。显然这个连队训练有素是支纪律严明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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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时,该轮到我发言了,我刚走上台拿起稿子准备照本宣科,忽然台下一阵骚动。只见一位男知青突然昏倒在地上,脸色刹白。旁边的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抱起来。这时,只见一条四十公分左右的红头金边的大蜈蚣从他的裤腿里慢慢爬出来。原来他是被蜈蚣咬伤了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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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顿时热闹起来了,大家一边慌忙抄家伙把大蜈蚣砸死了,一边卫生员又是掐人中,又是扒裤子对他的阳具进行检查。七手八脚地把他给救醒了后,连长责问他为何大蜈蚣钻裤挡里还不跳起来赶走它,干挺着被它咬昏了。那知青说,大家在听宣讲,我不能破坏纪律,我想起了邱少云……# z5 ^' n0 N4 `1 J) g& q# L) A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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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位知青对于纪律的理解有些近乎愚蠢,白白被蜈蚣所伤。但是,如果一不小心,你在海南让蝎子蜇伤,那么你不哭都不行。海南蝎子又称东亚钳蝎,当地人俗称“山虾”,常常出没林间石缝,是在我国蝎群中分布最为广泛的一种。体型不大,只有成人拇指般大小。属变温动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冷血动物,但尾钩蛰人极痛。蝎子自古被树为五毒之首。是因为它天性凶残狠毒,传说母蝎会把刚出生不久的幼蝎吃掉,人们也常用蝎子比喻恶毒的妇人。加上丑陋的外表,可以说蝎子现在几乎到了人见人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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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之所以力压群毒,是因为蝎子的毒是一种神经毒素,人被蝎子蜇伤之后,蝎毒进入人体的血液,刺激神经产生强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是持续性的,疼得让你呼吸的机会都没有,有些令人窒息的感觉。一般人被蝎子蜇伤之后,往往都会哭天喊地。以至于在排列名次的时候,人们居然忘记了对蜈蚣和毒蛇的强烈恐惧,所以对这种毒虫,常人往往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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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0连时,亲眼见到知青好友黄三秀的脚拇指,在夜晚睡觉时不小心靠近墙边被蝎子蛰伤,顿成紫黑色,痛得不停地拍打着床板,哇哇地大叫大哭,令人看了不寒而栗。还有一次,某团的政委到连队检查垦荒情况,在听取汇报时,顺势坐到了刚修出的环山行边的草地上,不慎被蝎子尾钩蛰了一下,这个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军人,即使在受枪伤时都不轻易掉眼泪,可当时蝎子进入体内的剧毒,仍然便使他忍受不了疼痛而喊爹骂娘般地哭叫起来。事后,他有些自嘲似地对部下解释说:这蝎蛰比在朝鲜战场挨美国人的枪子还痛……可见其滴晶莹剔透的毒液,一定曾经给许多知青留下过无法磨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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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多说几句,今后,如果我们被蝎子蜇了,有条件的赶快去医院就诊,没条件的可以采用一些碱性的溶液,如肥皂水或者浓度为百分之三的胺水,以及像高锰酸钾这类的溶液,将它蛰处好好冲洗一下,这样可以减少疼痛。而被蜈蚣咬伤后也可用肥皂水清洗伤口,局部应用冰块、冷湿毛巾敷住伤口,或切开伤处皮肤, 用抽吸器或拔火罐等吸出毒液,亦可用鱼腥草、蒲公英捣烂外敷。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这两种毒虫都是治风湿、防癌症的珍贵药材。当年,由于自由兄弟小时候风湿关节炎比较严重,在海南还喝了不少用多棘蜈蚣泡的药酒。7 @3 M" d6 G7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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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海南还有一种黄蚂蚁和大黑蚂蚁咬人也是挺可怕骇人的,但相对上面几种毒蛇毒虫来说,只是一时的疼痒难耐,而且在我们砍伐雨林时常常遇到树枝上的蚁巢落得满身满脸,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就不值得一提了。每当下雨涨水之际,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黑色或黄色的蚁球在水面滚动,那是蚂蚁在结团向别处搬家。每当这时,自由兄弟常常似顽童般的用长竹子将蚁团打散,再看着无数的蚂蚁在洪水中挣扎漂浮,很是好玩有趣……6 N" k2 m5 c# C% e7 R7 D
0 N1 @% M) M1 H7 g5 m 还有,听说橡胶林里面还有黑熊伤人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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